狗儿心中的困惑

狗的困惑

鄢文龙

傍晚，散步在碧桂园江边的林荫小道，一个特写镜头定格在我的大脑。

江边，一位中年女性牵着一条威猛的大狗，正若有所思地坐在斜坡的草地上。

乍一看，这是我所看到的民国时期风采女人至今，印像最难忘的女人。

她明晰是一个美少妇，一个刚打入冷宫的美少妇，一个已经寻找精神支柱的美少妇。

她的雍容，我猜想她的男人一定是一位有修养的企业家；她的富贵，我猜测她的男人一定是一位富二代。然而，透过她的眼神，分明传递出一种忧郁，一种可能刚刚失落的孤独的忧郁。从她那左手时而抚摸时而停止时而慢慢地游余，仿佛全部的寄托都在爱犬的身上，直至每一根细毛，乃至每一个细胞。看着爱犬伸出喘着气儿长长的颤动的红舌头，她似乎找到了心绪平衡的支点。

看着这一条威猛而温和的狗儿，好像了解了契诃夫书中《万卡》中老年人孤单的文化底蕴。

我见过山庄里的一群狗儿。就在快到山庄的大街上，他们那类撒欢，真是令人忽生妒忌，仿佛忽视我们的存在，任由你怎么按音响喇叭，他们便是不理睬，好像他们便是这儿的主人家。

可是，当你下车迈步山庄时，它们却争先恐后地列队欢迎。有的踮起脚跟，双腿爬向你的跟前；有的徐徐向你走来，从容地摆着尾巴；有的已经提前在前面缓缓将你引入门内；而那一只老于世故的头儿却早早地在大堂内翘首以待。

看着这一群激情的狗儿如此激情，如此柔和，如此喜悦，大家早就参悟了天人合一的和睦。

我就听说过一个如此的小故事：有一个生意人，娶了一个年青美丽的姑娘，由于自身经常在外面外出，又怕年轻的妻子孤独，便买了一只价格昂贵的爱犬，但是年轻的妻子却不甘寂寞。就在孤独的情况下，她挑选去隔壁邻居打麻将将。由于过度资金投入，忘记了给爱犬进食。回家后，令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，犬儿居然把自己的小孩给吃完。那惨忍，那情景，不逊于祥林嫂的大儿子被狼叼走后，一只鞋还挂在树上惨象。

听着这样一个故事，我为狗儿感到困惑？是狗之残忍？抑或少妇之无聊？抑或商人之罪魁？

我从而又想到了儿时的一件事：

我家穷，却有一窝儿狗。冬季很冷的情况下，看着他们相互之间玩耍的模样，忘记了什么叫冷；看着他们玩耍时呼出来的热风，仿佛自身找到溫暖的原动力。每日看着他们打洞那悠闲的样子，一直惊讶，如此熟练，也是一番真功夫。但是一样一个洞儿，每日全是在这儿出出进进，可有一天却死在了洞内。

小时候，一直纳闷，狗是怎么死的？今天看来，或许是狗咬耗子，多管闲事；或许是有人追赶过急，不小心触碰而死；或许心急，气急而死。

狗的疑惑取决于：并不了解自身是啥？什么叫自身？人也一样。实际上，人世间最强有力的功能是：根据他人看清自己。

2021.7.13于杭州市西子湖畔桂花城南屏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