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是我今生的幸运币与15岁爱犬的最后道别
安息吧,Penny Lane (6/15/01 – 3/11/17)
我们可爱的Penny在这个三月离开了,不久之后本该是她16岁的生日。过去的15年,她是我们这段岁月的代表,也是我毕生梦想的实现。除了给予无私的爱和无可替代的陪伴,Penny还陪着我邂逅了我的爱妻Kari Harendorf,见证了3个宝宝的出生。下面就是她一生的故事——
在2001年12月,我把Penny从哈德逊山谷的马场里救了出来,带她回到了我的字母城公寓里。我们刚开始相处时,Penny在汽车里呕吐,身上总能找出跳蚤和其他小虫子,这种情况在接下来的几周变得更糟糕了。虽然我每天遛她8次,但当我不在家的时候,Penny就会啃咬电脑电线、固执地乱吠,我甚至怀疑自己最终能不能忍受得了她。好在不久之后,我俩就确立了相处的节奏,这多亏小狗培训课和不断供的零食袋。
我真的最需要她的时候,Penny来到了我的身边。在1997年合伙成立的网络营销公司里,我几乎一周7天连轴转工作,惨淡的销售数据和无法预料的员工离职,让我感觉日子漫无目的,陷入深深的孤独之中。养条狗狗是个存了很久的想法了,我那时觉得再不行动以后很可能不会实现了。在磨合期结束后,Penny没让我失望,她给予了我许多许多东西。而在汤普金斯广场公园里,我们俩都结识了各种的新朋友,进入了一种新的生活之中。
Penny是英国向导猎犬和边境牧羊犬的混血儿,她性格很好,很聪明,精力也很充沛。长到30磅重时,Penny很可爱,也很容易管理,不像汤普金斯广场公园里的松鼠们调皮。Penny天生就是个狩猎的高手,我每天把她带到公园里,一拿下项圈就能感受到她浑身的活力。Penny发现自己的标记后会来回晃头,尾巴像音叉一样振动,身体随着内心的渴望摆动。当她发现“猎物”后,则会蹲下身子慢慢向其移动。有时她又会边跑边跳到最近树边,兴奋地张大嘴巴,绕着树干跳起舞来。
Penny的运动天赋对她很有帮助,她总是以令人眼花缭乱的速度,追逐着新伙伴Dylan、Brownie和 Lucky,以及最好的朋友Brownie,散落的狗毛和卷起的尘埃在半空打转。对于住在下面三楼的Elsa来说,Penny的派对也是一天里很快乐的时光。在这两套公寓里,狗狗定期地碰面嬉闹,最后都会以激烈的喘气声收场。谁说狗和城市格格不入?那他一定没见过Penny和Elsa是怎样旺盛地长大的。
Penny很快就成了我的好伙伴。她喜欢躺在我的沙发上,或者跳到床上依偎着我。她很擅长追球,却不总是乐意把球拿回来。她攻击任何正在运行的吸尘器,但拥抱所有的访客。我渐渐迷上了她那短小的、控制自如的尾巴。每当期盼下一个好事情发生时,Penny尾巴晃动的节奏就会变快。只要我一个普通的眼神,就会引起Penny试探性的反应。当我声音拔高发问时,Penny会小心翼翼地摆动下尾巴;当我和她玩“站起来”把戏时,Penny整个屁股都晃动,她会绕着公寓奔跑撒欢,叼着破旧玩具或者偷到的绳球,四处甩动追扑。而当我结束一个人的差旅回到家,Penny又像迎接英雄归来的士兵一样。

Penny,2002
最初的一年半里,我们的生活是这样的:早上我喝完咖啡、看过报纸,带着Penny到公园里晃悠,一天结束的时候就会结识新的朋友。某天下午,我认识的一个人告诉我,他的朋友Kari——当地的狗狗训练师和瑜伽老师——认为我很可爱,或者很有趣,总之是类似的话。我记不太清楚他说了什么,因为我肯定已经高兴地晕过去了。我们这群遛狗人里,最漂亮的那位姑娘可能注意到我了,她可能对我感兴趣,这真的很难相信!
幸运的是,Kari很快就加进了遛狗的网络群,恰好我是管理员。我留言告诉她,也许这是不合适的,因为她的3条狗中有一条会经常跳过篱笆。我读了她的诙谐机智的回答,然后笨拙地约她出去。在2003年6月的第一次约会,我们的命运就注定了。我很快就从带狗的男人,变成了带着女孩和四条狗的男人。在纽约的头一个十年里,我一直单身,不愿意安定下来,也找不到我的梦中女孩;而这些从Penny把我带到了Kari面前时,一切都不同了。

Kar和我, 2003
Penny成了Camille, Charlie和Rosie的可爱小妹妹,并很快被他们接纳了。Penny和Rosie都很喜欢狩猎,她俩结成了很奇妙的关系,不论温和的大Rosie跑到哪里,Penny 总喜欢跳到她的身上。但最重要的是,就像对待我一样,Penny也喜爱上了Kari。

Penny,Rosie, Camille 和 Charlie,2004

Penny 和 Kari , 2003
随后的生活就以注定的步伐向前迈进了。
那年秋天,我们买了一个度假屋,住在海港森林里。在那儿,狗狗们可以长时间越野、在沙滩上奔跑,Penny和Rosie也能放肆地追逐玩耍,体验真正的大自然。Penny仍然和她在城市的老友们一起玩,但慢慢地把它们的位置放在了Kari下面了。这让Kari带其他狗训练或寄养变得更加困难,Penny渴望保护她自己的位置,试图把他们立刻赶走,幸好最终她都能从陌生狗狗交往中找到乐趣。
2004年春天,在她的当地工作室关闭后,我帮助Kari新开了家东方瑜伽中心。Kari还专为养宠物狗的人开设了“Doga”培训课,这引来了全国媒体的关注,还上了一档动物星球电视节目“K9 Karma”,Kari 和 Charlie主演。当节目拍摄时,我终于向Kari求婚成功了!9个月后,我们的第一个女儿Karma Rosie出生了,就用了那个节目的名字取名,我还记得那是2005年的夏天。

结婚了!5- 20, 2005
包括Penny 和 最受宠爱的宝宝Penny,我们一家人在城市和海港定居下来。Penny曾经是我生命的中心,但现在成了一个重要组成部分。她依然感到了我们的喜爱,作为我们好运的根源,她总是快乐的。两年半后,Kari生下了我们的第二个女儿 Lotus。在Rosie令人心碎地离世前,她给了Lotus一个大大的吻。

一家子,2006

Rosie离开我们之前给Lotus爱的祝福,2007
2008年,我们搬家到了格林堡,在这个城市里,孩子和狗的生活变得更轻松了。但在2009年,当儿子Bodhi出生在布鲁克林的浴缸里时,我们的家庭再次扩大了。在城市里养育3个孩子似乎太多了,我们不情愿地开始了郊外的乡村生活,但狗狗们根本不介意。在2011年,我们不得不难过地和Camille和Charlie说再见,我们曾经充满活力的爱犬们已经只剩一只。Penny那时身体还很健康,也不没有长时间感到孤独。不倒一年,Kari就带回了新的家庭成员Coco,我们第一只“小狗”,Coco是从一个不愿再养的客户那儿带回来的。还有Chester,一只极度害羞的福斯特狗,长得很像Charlie。以及Gracie,就像Rosie的转世一样。

Bodhi 和他的姐姐们, 2009
Penny不再是小狗了,小Coco取代了她的幼犬位置,也成为了Penny的玩伴和最后的好朋友。Penny和Chester也成了朋友,Chester因为和Gracie的伙伴关系,获得了一些自信。我很高兴,Penny最终也接纳了Gracie。

Gracie和Coco,2012

Gracie尝试着去粘Penny, 2013
2013年,为了让孩子们能进大巴灵顿的鲁道夫斯坦纳学校,我们一家人搬到更北的地方,继续乡村生活。对我们来说,伯克郡就像Sag Harbor(没有漫游车),我们在那里的海滩上散步、远足,不论是人还是狗狗,愉快的生活又重新恢复了。
就在这一年,不幸却突然降临。Kari在Penny身体右侧发现了一个肿瘤,这使她不得不做了两大手术。术后的Penny走路蹒跚,她自己却没意识预后期有多漫长。Kari的经验和勤奋的护理挽救了Penny的生命。我将这些事加到我日益增长的感恩清单中。

正在康复的Penny,和 Chester, Coco等挨一起
Penny从重病中渐渐恢复了,并继续和我们徒步旅行,她的速度变得很慢,但总是时刻准备好出发,一直她离去前的那一天。随着Penny的老态越来越明显,Kari和我努力挽留着她的健康。Penny的午睡时间越来越长,听觉和视力也渐渐不灵了。当她开始在家里小便时,我们知道在一起的时间终归是有限的。尽管如此,我们还是没有预料到他的生命终点来得这样快。
3月11日,Penny不停地呕吐,并且第一次没有吃饭,随后我们把她带到兽医那里。医生告诉我们,Penny的高烧导致了肾衰竭,这可能是内出血造成的。当Penny遭受高烧折磨时,Kari 难过地对她说:我们爱你姑娘,你很坚强;也许该是放手让你离开的时候了,Rosie、Camille和Charlie 都在天堂等着你。在那一刻,Penny发出低低的呻吟,似乎在回应Kari的每一句话,她拼命地想站起来却使不出力气。我轻轻将她托起,Kari依旧在旁边诉说这十五年的爱。
我们流着泪水意识到这是永远分别的时刻了。就在这时,Penny抬起她的脖子看着我,我俩目光相互凝视着,就像以前做过的一千次那样。我温柔地摸着她的头,注视着她的眼睛,感觉就像正处在挣脱时空束缚的地方,只有我和Penny。然后Penny最后一次躺下了,我将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刻。自从15年前我瞧见Penny的第一眼,她便融入到我的生命之中。我如今依然可以感受到她的气息,她会在我心里活下去。
当Kari去喊孩子们的时候,我抚摸着Penny的皮毛,让她的头枕在我的腿上,感受着她的身体的颤抖。我很感激Kari,在一家人向Penny道别前,给了我最后一个安静的时刻。我的孩子可能还没法完全理解这一切。当Kari和孩子们到后,我们这因Penny走到一起的一家人,抚摸着她的身体,再次告诉Penny我们是多么地爱她。兽医随后进来了......
Penny走的那天晚上,我独自一人在城里散步,无意中做了一些平常不会做的事,我在街上看见并捡起一枚硬币。当我这样做的时候,没注意到有辆车正往停车位开。谢天谢地车子停了,我对司机微笑了一下,仍不明白这一刻的意义,直到她把头探出车窗问,“幸运硬币?”(注:lucky penny,penny与Penny同音),“是的”,我噙着泪回道。

永远的一家人
Penny 不仅仅是一只受宠爱的狗狗,她很可能算是“我”唯一的狗。透过Penny 的一生,可以追踪到我们家庭的起源和轨迹。我们将继续为她深深哀悼。有时我们甚至觉得她的离去很不真实,Kari和我总是期待着Penny 绕着圈圈高兴地向我们打招呼。Penny不是我们失去的第一只狗,也不是最后一只。但是,没有一只狗会像她那样,会永远地驻足在我的心中。
谢谢你, Penny,谢谢你带给我的一切!

